钱奎爽朗笑着点头，不再说话。

新大教授正准备反驳的话也咽了进去，意识到继续下去会影响别人做生意。

不多时，教授接了个电话，然后抱着杂志材料结账离开，布丁一口没碰。

钱奎直到天快全黑了才起身离开，隐入外面街道上下班高峰的人流。

孟晓夜洗完杯子，奢侈的用抽纸擦手，然后迫不及待将布丁端起来尝一口。

食物当然不要浪费，无关体不体面干不干净礼不礼貌，真正饿过的人不讲这些。

口感比果冻软一些，没有塑料感，还有淡淡的凉意，奶味很香。扔了就太浪费了。

“唐岚，你怎么想的。”店里暂时没了客人，他忽然开口询问：“就之前那个话题，就随缘单身好还是主动成家好。”

啪，吧台酒架的灯光打开，迷蒙虚幻的光线打在两人身上，空荡的前厅仿佛处于梦境中。

唐岚顿了下露出清丽的笑容：“我才高一哦，这种话题我得过几年才能回答上来。”

“也是。”孟晓夜又舀一勺软弹布丁送入口中。

虽然柯晶晶给他发的身份证里写的是二十来岁，但原本也到适婚年龄了，只是……吞入口中的布丁滑入食道，被一股妖气上涌包裹住，缓缓抽离水分磨碎成粉末，最后一点点混入呼吸排出。

只是现在既算不得人类，也不是妖怪，能活多久也不知道，比寻常人的烦恼还要多。

“不过我是觉得随缘单身比较好，”孟晓夜继续闲聊道：“毕竟现在人不像以前那么傻了，小学生都能练两手，更何况不想随便将就或者装作幸福。”

“嗯，难怪你来这边好几天了，跟猫姐关系还没一点进步。”唐岚说着微微做了个鬼脸。

孟晓夜险些噎住，不服气道：“那是你没看见，至少我知道猫姐真名了，而且我们之间非常信任你知道吗。”

“有点实际的吗？”唐岚转身清理咖啡机。

“哎，妖怪之间…跟人类不一样的。”

“随缘单身的妖怪不主动，不拒绝对吧？”唐岚脆声哼了下，说道：“跟渣男有三分之二的相似了。”

“我倒是想…”

孟晓夜随口应着，忽然听见一阵下楼的脚步声。

是猫姐，只有她的脚步声轻巧如水滴。

三四个呼吸后，猫姐推门走进吧台，只是看起来有些强撑精神。

“没休息好吗？”

猫姐叹气摸了摸唐岚脑袋，点头道：“趴在大白床边睡不好，想一起睡她又踢我。”

“我好可怜对吧。”

“……嗯嗯。”唐岚木着脸不敢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