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大富现在精神焕发,满血复活了。他怕的是杨淩玩阴的,耍无赖。现在杨淩要走正道告官,那他还怕什么。
崔大富甩甩袖子道:“送客!”又笑着对杨淩道,“杨掌院,五台这个地方是我们崔家天下,你才几岁啊。好,就不知者不怪吧。我教你个乖,以后你要记着了:不要人家富了,你就羡慕嫉妒恨!呵呵呵,哈哈哈......”
那些保镖也都爬了起来,包括大门外被打倒几个也都跑进来,站在崔大富身边哈哈大笑,笑声直冲云霄,显示出崔家势力强大。
杨淩一脚把地上一块青砖踢个粉碎,崔大富吓一激灵,这小子好像更厉害了。不由得把话拉回来道:“这样吧,别人一碗面五文,我还算你两文,不,三文,你便宜占大了。孩子你回去想一想。”
杨淩看事不成了,也气急败坏道:“我想个屁!你诽谤佛主,辱骂皇上,横行乡里,为富不仁。你侄儿崔县令贪.污受.贿,做黑涩会保护伞,上下其手,冤案频出。你们俩都罪该万死,我要告发你们!”
崔大富气乐了,呵呵笑道:“杨淩,不要红口白牙胡说八道,你有人证物证吗?诬告是要判刑的。”
杨淩愣了一下,是啊,人证物证呢?杨淩夺聪明,一指自己道:“人证有啊,就是我。”
“你?好吧,就你。那物证呢?”崔大富一脸讥屑,逗弄杨淩道。
“物证?物证啊——把你们抓起来慢慢审问,总是会有的吧?”杨淩也拿不准了,猜测道。
“哈哈哈......”,崔大富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,周围一帮护院也跟着笑,从后宅赶过来的丫鬟仆妇也跟着笑,都指着院子中心的小和尚骂傻瓜。
胡汉三也下意识离开杨淩两步,他也觉得杨淩好像似乎大概可能也许真有些傻,自己是不是跟错老大了?一个首富一个县令,是你平头百姓说抓就抓的?人常说千夫所指无疾而终,我也离你远点吧,别给我指死喽。
杨淩这货脸皮厚,忽然摇头晃脑吟诗道:“别人笑我太疯癫,我笑他人看不穿......”
崔大富觉得杨淩的样子是真疯癫了,就谆谆教诲道:“回去吧孩子,你还嫩啊,以后大了,就不会闹这么多笑话了。你自己搭钱练僧兵不是有病吗?僧兵是你家的啊?你说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?你疯我不能陪你疯。老实说,我崔大富日进斗金不差这几个钱,可是让你讹诈成功了,以后谁都来讹诈我一把,我的日子还过不过了?你把我们叔侄说得如此不堪,谁信啊。”
杨淩忽然神秘一笑,从怀里掏出一块金卡,高高举起,得意洋洋道:“谁信?说不定张泽张巡抚信。这可是张巡抚给我的金卡,有事随时找他给我做主!”
“嗯?!”崔大富仿佛被施了定身法,忽然定住了。很快脸色晴转阴,最后彻底哭丧了脸。忽然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,转做笑脸道:“掌院,就一碗面的事,值得闹大吗?你看我这臭嘴,没个把门的胡说,您大人不见小人怪,宰相肚子里能撑船......”
一院子护院和家人仆妇都被崔大富这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弄愣了:主人咋的了?发了羊癫疯了?
崔大富的老妻跑过去,摇动崔大富道:“大富,你咋的了?病了?”
崔大富推开自家黄脸婆道:“滚!男人的事你一个婆娘掺和什么?”说着对杨淩换了笑脸道:“杨掌院,请屋里奉茶。咱们多日不见,叙叙旧,以后还得多多走动,多亲多厚。”
杨淩冷笑着晃了晃手里金卡,金卡在阳光下熠熠闪光:“崔大富你说:我是不是诬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