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慕夏相邀，林知韵不知作何打算，但是表现得若无其事。

宁曦翻身向他，和他十指相扣，“晚上，咱们和雪一起吃饭吧。”

“她真名叫什么？”

“段凝雪，你就叫她雪好了。”

“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了！”

林知韵犹豫会儿，“可能没有时间吧。”

“你有！答应我！”

她不讲理，又撒娇似地晃着他的胳膊，林知韵说：“好吧。去哪里吃饭？”

宁曦假装想了想，问他，“你想吃什么？”

“都行。”林知韵说。

“那去附近的汇海城吧，雪喜欢那里的牛肉火锅，你喜不喜欢？”

宁曦说得如此自然，林知韵眼神掠过一丝复杂，“我……不想吃火锅。”

“那我们去吃日料吧，雪也喜欢。”

林知韵说：“让她去我们家里吃饭吧，连姨做的更好吃。”

“好吧！”宁曦躺下，她也不想这样反复试探，很没意思。既然林知韵不想赴约，她又何必故意为难他。

两人静静躺了会儿，正当宁曦以为身边人睡着了，想下去的时候，林知韵睁开了眼睛。

宁曦惊了一下，“吓我一跳！”

林知韵看她这个心虚的样子，“我有这么吓人吗？”

宁曦嘟嘟嘴，“渴了，想喝水。”

林知韵起身，出去了，过了会儿，端了杯水回来给她。宁曦道谢。

林知韵去开会了，宁曦坐在一边，很平静地写下了离职申请书。既没有解脱了的快乐，也没有要离开的悲伤。

宁曦还了李焕的钱，然后对他说了明天要走的事情。

李焕回复，明天等你。

大家都是成年人了，很多事情不能感同身受，所以，无需多言。

宁曦下楼，随意在街上走走。风有些冷，但阳光还在。不知不觉，路过一家奶茶店，看到招牌奶茶，突然想起成澈，这是他爱喝的。

这么久以来的欣赏、包容、坦诚合作，种种情景浮现，心伤，她不觉眼中已有泪水。

在金刻的这段实习律师生涯，短暂而不辉煌。没有做过什么了不起的案子，也没有搞好人际关系。可以说，一事无成。难道真的是没有遇到好的团队吗？

并不是。段凝雪、成澈、文珂，都是很好的工作伙伴。以后恐怕很难遇到了。

深层次原因她自己太心浮气躁了，情绪消耗殆尽，心不够沉静，所以也终于没有了热情和自信……

这次是真的累了。

宁曦拿出手机，找到成澈，阿澈，你明天到律所来吧。

那边很快回复：好。

成澈说的对，前期不可谓不勤勉尽责，已然走到这一步了，应该用成年人的思维和方式，做最后的了决。

她不是文珂，注定和爽文女主无缘。但她也不是真的软柿子，是非摆明了说，明天恩怨两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