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成为宁律师，就去做法律援助，工作没有那么激烈了，当然可以养孩子啦。”

她红唇鲜艳，有淡淡香味。

林知韵说：“你好像变了一个人，这还是你吗？”

“当然是我，我是你老婆啊！我们一起生活，相爱，然后，一起养孩子，这不是很正常吗？”

林知韵在她唇上印上一吻，揉了揉她的头发，“好！不许反悔，你欠我一个女儿！”

宁曦依靠在他身上，听他的心跳。

“告诉你一个秘密……”

宁曦“嗯”了一声回应他，表示在认真听。

“爸爸走了以后，家里只有我和妈了，我每天都想快些长大，因为长大了，就可以结婚生孩子，可以重新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了……”

“我好多同学都是不婚主义者，但我很俗气，我想结婚……”

宁曦想到他云期城的家，是冷寂不食人间烟火的风格，但他的卧室色彩很丰富。孤独冷漠只是他的保护色，他的内心很柔软，他渴望灯火可亲的温暖。

宁曦伸出手，抱紧了他，心疼他，又心疼自己。

“怎么了？”林知韵意识到她的情绪，只听她闷闷地说：“我爸不爱我妈了，他们早就分开了，我妈性格软弱，常常悲观失望，好多时候需要我去安慰她……”

“知韵”，她抬起头来，看着他，“我们既然选择了在一起，就要彼此快乐。千万不要让我们的孩子羡慕别人的家庭……那样的婚姻太苦了，不如从来没有……”

林知韵蹭去她眼角的泪花，“爱哭鬼，我们肯定是幸福长久的。”

宁曦抱着他，没有说话。

“乖，等我处理两份文件，就带你去玩。”

林知韵拍了拍她，站起身来。宁曦说：“你手机是不是在闪？”

水雾散去，她无比清醒地观察林知韵。他走过去捞起手机，看到微信消息。停顿几秒，然后关掉了。

林知韵走到那边坐下，若无其事，“我要开始工作了，林太太请自便吧。”

宁曦几次欲言又止，忍住了质问他的冲动，最后，打着哈欠说：“好困啊，我先去睡会儿吧。”

她抱了毯子去休息室，林知韵说：“衣柜里有我的衣服，你可以换上，睡得舒服些。”

宁曦点头，“谢谢。”

衣柜里衣服不多，她找了一件棉质白色长袖套上，就有了一件柔软睡裙。躺在床上，细细嗅着空气中的香味，好像林知韵就在身边。

喜欢一个人，连带着喜欢他的气息。那么，林知韵也是喜欢她的吧，不然每天同床共枕，同盘而食，以他挑剔的性格，应该早就忍受不了了。

快要睡着之际，宁曦忽然想起来这种香味在别处也闻到过。第一次和冷慕夏单独相见，在喝咖啡，辨别不出彼此的香水味。可第二次，冷慕夏出现在宴会上，她走近了，就是这个香味。

宁曦慢慢坐起身来，有些恍惚，曾经的爱意和陪伴，是抹杀不了的。他们应该熟悉彼此的生活，不止是香水，还有别的。

林知韵会去赴约吗？在她和冷慕夏之间，他会选谁？

王茗发来消息，宁宁，二老板让你下午三点过来律所开会。

彼时已经是两点四十五了。

手机关机，宁曦安心躺下。她不想也不能面对任何压力了，遇到困难，何以排遣？莫不如倒头睡大觉。